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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军魂》:为铁军正名
记录历史,“史实”重要,“史识”同样重要,同一事实,因“识”的不同,就会得出不同结论。180师固然遭逢过重大失败,但不问前因后果,将污水统统泼到它的头上,显然有失公正。明眼人一看便知,个中缘由,既在于“实”,也在于“识”,并且主要在于“识”。
在抗美援朝的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一八〇师陷入重重围困,伤亡惨重,数千将士被俘。师长郑其贵由此成为志愿军第一败将,彭德怀声称要枪毙了他;毛泽东也亲自过问此事。这支败得极为惨烈的部队,甚至成为解放军战斗史上有名的失败案例。“全师覆灭”“军旗被缴”“师长被枪毙&…
在抗美援朝的第五次战役中,志愿军一八〇师陷入重重围困,伤亡惨重,数千将士被俘。师长郑其贵由此成为志愿军第一败将,彭德怀声称要枪毙了他;毛泽东也亲自过问此事。这支败得极为惨烈的部队,甚至成为解放军战斗史上有名的失败案例。“全师覆灭”“军旗被缴”“师长被枪毙”……传言不断,迷雾重重,真相到底如何?本书通过对健在的一八〇师老兵采访,全面展示志愿军一八〇师在第五次战役中惨烈的实际战况,探讨了一八〇师失利的真正原因,颠覆了长期流行于民间关于一八〇师的种种不实传言和对抗美援朝战争的传统叙事,带人们走入最为真实的朝鲜战场。对那些为了信仰和民族而浴血的老兵,即使他们曾遭受失败,仍不妨碍我们对他们深深的敬意。
序 言 011
楔 子 019
第一章
跨过鸭绿江 026
原来是这样 033
一八〇师进入阵地…… 039
终于开打了 043
惊心动魄的反坦克战 050
情况好像要变化了 054
336 高地有多高,鲜血飞溅就有多高 057
后勤后勤,我们马上就要弹尽粮绝 063
危险,一八〇师越位了 069
敌人开始了异常反击 075
第二章
再给我100 颗手榴弹就谢谢你了 080
粮食的消耗目前已到了极点…… 087
第三章
最后的半串红辣椒 092
友军全部撤回,一八〇师就地防御 101
刘英孩,一个超级英雄的名字 111
一八〇师吸引着蝗虫一般的敌人…… 118
两翼暴露,一八〇师成了真正孤军 124
兵团的电台被炸,一八〇师与兵团失去了联系 135
惨绝一幕,刘铁柱含泪“枪杀”战友 141
全歼与反全歼,阿尔蒙德与郑其贵对决 149
面对滔滔江水,女兵们长歌当哭 155
五三八团死磕美军第八营 161
郑其贵说:“万一遭遇敌人,你们就和他们拼了……” 164
指导员杨小来率战士端着刺刀与敌人血拼,全连…… 170
第四章
王大胡子扛着没有瞄准器的迫击炮,神出鬼没 180
“清明的时候,孩子们能到我们墓前献上一束鲜花,就行了……” 191
梁玉琳受命征粮,可是他却不能回一八〇师了 194
郑其贵意识到最后一次摆脱敌人包围的机会没有了 201
“我是一师之长,我命令你现在快走,就算是死,
我也要跟同志们一起上路!” 208
王胡子说:“爷抽根烟也不让,小个子,咱搞他一架飞机下来咋样?” 213
彭德怀对洪学智说:“你赶快回来!一八〇师出事了!” 224
我军最后的炮击,让阿尔蒙德发蒙,这正是郑其贵的锦囊妙计 228
伤员,伤员,我的战友,我不能把你们丢下! 231
第五章
五三八团凭借血肉之躯,在为全师突围赢得宝贵时间。 237
打鹰峰,五三八团遭遇了自组建以来最大损失…… 238
郑其贵发血誓:“将有必死心,士无偷生念。
我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245
毛泽东说:“六十军一八〇师的情况如何?甚以为念。” 250
一八〇师最后一次在战场上召开党委会,
桌子被敌人炮击掀翻好几次…… 257
赵三禄一边突围,一边打胜仗,好传奇的军人 265
五三九团政委韩启明举枪自杀,临终前叮嘱部下:
“你们还年轻,要做好战士!” 269
五四〇团三营部分官兵在大山里战斗半年,最后…… 271
女卫生员张道华中弹后,双目失明,硬是爬回了我方阵地 274
“美国佬,你们他妈来朝鲜干什么?
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哈哈哈!” 278
郑其贵大声命令:“文科长,快烧密码本!” 283
警卫员王顺秀口述:我所了解的师长郑其贵 286
李梦琪最后的表白,却成了对王大胡子诀别的话,
这成为了王大胡子心里永远的痛 293
第六章
鲜血滴在朦胧的爱情上,战地,那火红的玫瑰呀 294
突围成功,郑其贵扶起瘫倒的王小亮,雕像一样站在晨光里 302
一八〇师英烈谱,战俘也是英雄 311
梁玉琳将军、研究生导师批驳民间的种种谣言 317
毛泽东说:“我看一八〇师北大荒不用去了,
番号不用改了,到朝鲜打漂亮仗。” 320
为雪耻,王大胡子“疯”了。许世友说:“一八〇师翻身了!” 325
尾 声 331
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一八〇师敌我兵力对比 335
第一八〇师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
作战任务情况(5 月6 日—27 日) 336
抗美援朝战争敌我伤亡情况对比 344
抗美援朝战争第五次战役第一八〇师战损、歼敌情况 345
人物简表 34
序言
张正隆
60多年来,在民间一直流传着关于中国人民志愿军180师的种种流言蜚语,诸如“全师覆灭”“军旗被缴”“师长被枪毙”等等。
老友关捷说,他是带着沉重的心情,进行了关于180师的采访与写作的。
鲁迅说:“执着如怨鬼纠缠如毒蛇”关捷为什么要写180师,甚至是放弃了其它的选题?或许就因为他曾经是军人?是的,他说,当他向那些老军人说出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兵的时候,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敞开了心扉。
近一年来,关捷采访了180师至今健在的梁玉琳将军、郑其贵师长的家属、王顺秀师长、赵三禄副军长、张泽石老人、赵年智等老人,得出的结论是:民间传说都是胡说。
老军人张泽石讲:“一定要讲真话,要写那些普通士兵的命运。”这句话,一直伴随他写作《我们没有全军覆没——180师在朝鲜》的全过程。
在强烈的震动中,关捷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将听到的真话,如实写出来。这是一个历史记录者的责任。虽然责任现在是那么不好面对,但责任总是在的。总是要有人扛起来的。要不,中国历史怎样往下走?要不,陷在泥坑里的历史怎样爬出来洗净污泥接着上路行军?
我们可以因为胆怯而对历史的真相闭上眼睛,但未来没有历史真相如何发展?我们可以不要历史,但我们怎敢不要未来?不要未来是自绝是自弃,可未来只能在历史真相的大地上一点点长大。
我很欣赏关捷这一观点。这是文化工作者必备的基本素质。
那么,请勇敢地接受历史真相。
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著名播音员卢智老师是原180师师长郑其贵的女婿。他是个历史迷,多年来,他也一直在追问这个重大事件。
郑其贵曾对他说——
“事情的真相不是结论说的那样。我对不起战友们,我个人承担了吧。只有我承担了,其他人就可以减轻责任……被围的那些天,我脑子高度紧张。当时以为过了公路就是我方,结果还是敌人。我曾派出6个侦察员,没有一个回来。到鹰峰,本来以为是我们的地盘,结果还是美国人。我下令打。打下鹰峰后,我们把武器集中起来,我们两个山炮营发挥了作用。打了一炮,敌人就知道我们有重装备,他们就收敛了一些。到27日那天,不得不扔掉炮,留下一发,把炮炸了……兵团司令王近山有将近三天与我们失去联系,电台炸坏了。他有他的难处啊,不要骂他。”
晚年的时候,郑其贵得了前列腺癌,每天他忍着剧痛,一声都不吭。老战友们来看他,他只讲一句话——“实事求是很难啊……”
郑其贵的警卫员王顺秀说——
“五次战役中180师被围,主要责任不在我们,不在郑其贵,不在韦杰,也不在兵团,更不在志司。当时,很多人头脑发热,要拿6万人的代价去搞美军一个师,打美国人的士气。第一阶段没搞成。第二个阶段,兵团的电台又炸坏了。我们彼此联系不上。毛主席与兵团领导谈话,他自己都讲,口子张得太大了,打远了。事实证明,美国人不是纸老虎。我们还是不能搞大兵团作战,还是要搞持久战。美国人的海空优势,我们不是人家对手。如果我们有他们那样的优势,二次战役一定就把他们推到大海里去了。他们拥有绝对的制空权。轰炸的间隔只有几分钟,他们的抛下的照明弹,带降落伞的。夜间,像个小太阳挂在空中,能燃烧二十分钟,灭了再发。他们的飞行员借助照明弹拍照我们,然后按图片炸我们。我们太被动了。”
梁玉琳将军在朝鲜战场时曾为180师政治部青年干事。谈及那段历史,他说——
“180师是英雄之师是威武之师。在朝鲜战场虽然遭受过挫折但却有极其特殊的贡献。我们以自己的沉重代价,换来了经验和教训,那就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与美军作战,不能搞大歼灭,大迂回、大包围,而要搞阵地战、防御战、打小歼灭战。”
180师在1951年5月,突围后的两年,即1953年夏季,他们奉命进攻949.2高地雪耻。
梁玉琳向正在60军指挥所的三兵团司令许世友请示,要去180师慰问。许司令看了看他,批准了。将军理解他要和老部队一起雪耻的心情。
梁玉琳看到,全师上下几乎没有谁说闲话,就是闷头打。两年了,他们承受了太多太重,现在,全部化成了复仇的子弹。
1953年6月14日晚至15日上午8时,180师一举攻上敌军主阵地,共歼敌1750多名,缴获坦克4辆,汽车7台、火炮55门,各种枪700多支,同时,使我军阵地向前推进了25平方公里。当时,梁玉琳在539团的指挥所对战场上的一切看得特别清楚。
他看到了180师指战员的英雄气慨。炮击一停,潜伏在敌人鼻子底下的七个支队千余名指战员,只用三五分钟就冲了上去。有的战士身负重伤,忍着巨痛鼓励战友,说:“别管我,只管给我狠狠打,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为我们师的名声,你们冲啊!”有的指挥员带着伤,率领部队往前冲,警卫员拉都拉不住。
战后,三兵团司令员许世友说:“180师打了翻身仗,180师雪耻了。”180师的干部战士听了这话,好多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1953年7月13日至19日的反击战中,180师打进敌人纵深18公里,打垮了韩军第三师,把我军阵地向前推了十余公里,受到毛泽东的称赞。
180师雪了耻,受到了上级的表扬,可是,在民间,人们还是只记得的失利和败绩。
针对“全师覆灭”说
梁玉琳将军驳斥道:“什么叫全师覆灭?这是明显的胡说。整个师机关还在,540的二营、539团的三营大部分突围出来,还有一个完整的营在包围圈的外面的兵站,这怎么能叫全师覆没呢?”
针对“军旗被缴”说
梁玉琳将军说:“这种说法很无知。我军是以志愿军的身份出国作战的,当时包括军旗在内的所有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标志性物品,全部留在了国内。哪里有什么军旗?”
针对“师长被彭总枪毙”说
梁玉琳将军说:“那就更是胡扯了。郑师长是一个有特殊贡献的老红军,对党和人民有着高度的忠诚。既是优秀的政治干部,也是杰出的军事指挥员。五次战役被围,不是他个人的责任,连毛主席都讲,大家都有责任。当时,都是急于求成。郑师长就是忠实地执行命令。他在战争时期负过伤,是伤残军人,胳膊粉碎性骨折,左手不灵便。突围的时候,因为九天没睡觉,他坐在地上就睡着了……他在职的时候,许多老部下都去看他。但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极其冷静的首长,对那场战争,他很少谈。顶多说一句,我对不起那些战友。李德生在沈阳军区当司令员的时候,他提出回老家合肥安居。于是,他走了,多少年来,我一直很想念他,1990年,得知去世的消息,我难过了好一阵子……”
这就是180师在朝鲜的真相。这就是关捷采访到180师在朝鲜的真相。
关捷对我说:“写历史的,必须要眼睛死死盯着真相。必须要对历史有着高度负责的精神,特别是对那些在悲壮的历史中被指定去演绎悲剧的人物,那些被误解的人物,那些被冤屈的人物,那些被淹没的人物,还有那些被以讹传讹了的历史事件。谁的说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他说得真好。
为什么呢?因为这不止是还一支英雄部队的清白,这更是还原一段历史的真相。
书稿,突出亲历者口述的特色。同时,具有强烈的文学色彩,人物形象鲜明生动,特别是对普通士兵的还原与塑造,如王大胡子、刘铁柱、王小亮等人物,是那么朴实亲切,表现了人民战争的特点,也表现了作者内心里深深的大地情怀。作品整体风格富于英雄史诗的色彩,并且悲壮中,反复渲染人性的美。
尤为让我兴奋的是,这本书竟是父子联手写作。父亲负责采访修改润色,儿子利用三个月时间,一气呵成初稿。没有想到,80后的小青年出手不凡。贤侄关霄汉我见过,一个军事迷,同时也是一个文学青年。初次试笔,竟能成功驾驭如此重大题材,足见其诗外功夫。
祝《我们没有全军覆没——180师在朝鲜》写作出版成功,并插上翅膀飞遍世界每一个地方。
楔子
2012年5月14日上午,微雨。在上海的博茶堂,我们如约见到郑其贵的女婿卢智。他是上海人民广播电台著名的播音员。下面,是他谈的郑其贵——
卢智是1979年春天第一次见到了郑其贵。当时,他正和郑其贵的女儿郑青渝谈恋爱。郑其贵正好要去杭州疗养,他从合肥先来到上海相看姑爷。当时,他住在上海警备区招待所。在大世界附近的一家餐馆,郑其贵请女儿和未来女婿吃饭,卢智看到的郑其贵是慈祥、和霭、可亲。话不太多。他看了卢智一眼,便似乎了然于胸了。
饭后,卢智和郑青渝送老人回招待所。到了招待所,郑其贵对他们说:“回去吧,你们要好好学习,好好过日子。”
郑青渝看了一眼卢智,传递了一个信号,就是:你过关了。
第二天,郑其贵去了杭州。卢智感到这未来岳父有点神秘。他只知道他是个老红军,老革命。关于180师,当时他一无所知。
1981年夏天,卢智和爱人旅行结婚。他们来到安徽六安,当时郑其贵住在那里。
有一天,他们上街,参观金寨爆动纪念馆。郑其贵看完后,对孩子们说:“这里面有很多人,后来被张国焘杀掉了。应该给他们平反哪。”说罢,敏锐的卢智看到了岳父的表情特别凝重。似有千言万语,但又都咽了回去。
卢智问二姐夫(他的连襟):“老爷子他?……”二姐夫说:“老爷子是以前的180师师长呀。”卢智瞪大眼睛,然后,摇头。二姐夫问:“抗美援朝时的180师呀?怎么,青渝没跟你说?那算了,没说你就不要问老爷子了,这是他的一块心病。”
卢智傻傻地问:“怎么回事,到底?”二姐夫说:“给人家包饺子了。老爷子为这事受了处分。”“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南京军区,咱们的姨丈邓世俊最清楚这事。得了,你最好不要问。”“噢……”
卢智是个历史谜,越是神秘的事,他越是要探一下。
不久以后,岳父一家搬到了合肥市。卢智经常到干休所看望老人家。在干休所里,郑其贵有块地,他栽了几颗果树,闲来无事,他总在在果树林里转。卢智这时就围前围后,与岳父套近乎,有时,见老人家高兴了,他就旁敲侧击,他想听岳父亲口讲出那段埋藏了很深的历史。但是,老人没有开口的意思。老人家是个理性的人,以前抽烟瘾很大,现在说戒就戒了。年轻时喜喝酒,到了老年也改成小酌了。面对他疑问的目光,郑其贵淡然一笑,说:“是的,我很会克制。”卢智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也包括他对于他块伤痛的回忆。
这个时候,有好多人找他,要为不公正的待遇进行申诉。郑其贵说:“这个不是我能申诉得了的。结论是上面做的。我当时就申诉过了,根本不听,不容我讲话呀。”
终于,有一天,岳父经不住他的磨,说道:“事情的真相不是结论说的那样。我对不起战友们,我个人承担了吧。只有我承担了,其他人就可以减轻责任……被围的那些天,我脑子高度紧张。当时以为过了公路就是我方,结果还是敌人。我曾派出6个侦察员,没有一个回来。到鹰峰,本来以为是我们的地盘,结果还是美国人。我下令打。打下鹰峰后,我们把武器集中起来,我们的山炮营发挥了作用。打了一炮,敌人就知道我们有重装备,他们就收敛了一些。到27日那天,不得不扔掉炮,留下一发,把炮炸了……兵团司令王近山有将近三天与我们失去联系,电台炸坏了。他有他的难处啊,不要骂他。”
晚年的时候,郑其贵得了前裂腺癌,每天他忍着剧痛,一都声不吭。老战友们来看他,他只讲一句话——“实事求是很难啊……”
在沈阳市北四经街,有一个小院,里面住着一个传奇的老人。
他身材高大,体魄健壮。虽已83岁高龄,但仍思维敏捷,且谈话充满强烈的激情。
2012年“八一” 建军节到来的时候,他像往年的夏天一样,在院子里养花种地锄草。可是,天空偶有鸽子带着哨音飞过,老将军的目光都会追随而去,那么悠远,那么凝重,久久回不转来。
我们问:“梁老,您在想什么?”
泪光一闪,梁玉琳老将军从久远的历史中缓过神来。他说:“那么多人哪,那么多年轻的生命,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都牺牲了。他们在哪里?我想念他们,我越是到年老的时候,我越是想那些年轻的战友。那些青春的笑脸呀,他们,他们就在我的眼前,在我的周围。他们拍我的肩膀,他们擂我的胸膛,他们搂我,他们抱我,他们一声声地叫我小梁干事,叫了我六十多年了……我是个幸存者,我也成了历史老人,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只能拿起笔来,还他们英雄的名声。我只能对你们说出历史的真相……”
梁玉琳,1929年12月出生于山西阳城。1946年在地方入党,而后参军。亲历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曾担任沈阳政治部秘书长、军区纪委常委,1988年被中央军委授予少将军衔,1990年离休。
当年,他在180师,是师政治部青年干事、政治部党支部书记。
梁玉琳说:“外界有许多传言说我们180师在朝鲜五次战役全军覆没,这是很不负责任的!我们在最后突围出来四千余人,包括师部机关等等,而且战斗骨干都还在。”
老将军走到窗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有多少话要说呀。对历史,对那场战争,对死者,对活着的人。
61年前,他与战友们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离别,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相搏。他有很多话要告诉我们,告诉我们那场战争,惨烈的程度甚至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力所能达到的极限。
抗美援朝期间,梁玉琳,他经历了中美两军在朝鲜交战的全过程。
“美国军人和国民党的兵有什么差别?”我们问
梁玉琳说“在国内作战时候,国民党的士兵他们主要也都是农民,和我们一样都是穷人。可是美国人不一样了,他们的兵文化素质很高,基本上都是大学生,但是吃苦耐劳的精神不如国民党的兵。”“噢?具体体现在哪呢?”梁玉琳说,“他们走路不行,爬山不行,主要都是坐汽车或骑摩托车,一旦没有了车子,他们效率就大大折扣,国民党兵和我们一样基本上都是靠两条腿。”“那美国人怕我们中国军队吗?”梁玉琳将军大笑道:“当然了,尤其是在晚上,天黑了以后,他们都集中在一起或者帐篷里,没有一个人敢单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