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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细内容

《也说李白与杜甫》是张炜在其讲演稿的基础上整理而成,全书共有七讲,是一本关于李白和杜甫的文学沉思录,同时也是一本网络化时代李杜诗歌命运的大讨论。

作者:页数:425分类:历史
出版社:中华书局出版日期:2014.07ISBN:9787101101430
定价:¥32.00版印次:

这是我从业以来读到的难得的好一部书稿!我愿意站住你们家的屋顶上,拿着大喇叭大喊:快来看这本书吧!

1.摘掉诗人“仙”呀“圣”呀的头衔,把李白和杜甫给说透了!比如说,李白和杜甫的求仕之路,本质上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高尚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尴尬、难堪和狼狈之处。作者在解说时,把他们和孟子、陶渊明相比较,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李白和杜甫在气节上比孟子、陶渊明差远了。他们俩,不过就是两个挂着诗人头衔的凡夫俗子。

2.破除人们对诗的迷信,把写诗这回事给说透了。 现代许多诗人动辄自称李杜,胡言乱语,装疯卖傻,自以为是喝了酒,跳了舞,就能诗兴大发,就能写出李杜式传世佳作。在这本书里,作者一针见血地指出,就是给这些狂徒一百坛酒,让他们喝死,他们也写不出李杜式的诗歌。因为,真正的诗人,是孤独的、寂寞的,要做好一个诗人,一要孤独,二要明心,真正的诗人都是有着大孤独、大寂寞、大同情心的人,他们,绝不是热闹场上的人。

3. 敲碎文化流氓的脑袋,把网络化时代李、杜给我们的启示说透了。当下,网络以其平民化的狂化精神,将李、杜的形象给游戏化了。这是相当悲哀的。李杜是中国精英文化的最核心的部分,颠覆和消解李杜为代表的精英文化,不仅是可怕的无知,更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在网络化时代,最应警惕的,就是那些文化流氓对传统文化肆意践踏。

内容简介

《也说李白与杜甫》是张炜在其讲演稿的基础上整理而成,全书共有七讲,是一本关于李白和杜甫的文学沉思录,同时也是一本网络化时代李杜诗歌命运的大讨论。

  目  录  

第一讲:李杜望长安

独孤明/两次进长安/不可忍受/非虚构的力与美/孟子与国王的谈话/精神的太阳/李杜与孔孟求仕之别/思君/大用是书生/从政与为文/人性的角度/人性的变与不变/拾起理性/杜甫的绯鱼袋/比较陶渊明/足够大的树/幻想和追求/公德与私德/不同的“机会主义”

第二讲:嗜酒和炼丹

李白炼丹/现代丹炉/炼丹与艺术/李白与东莱/东夷与道教/“性”与“命”李白的“走神”/我舞影零乱/迂回趋近/“灵媒”/诗仙与诗佛/李白的爱情诗/懂得异趣/女性的宽容和浪漫/贵夫人/隐性的榜样/浩然之气

第三讲:李杜之异同

两个不同的符号/来自碎叶城/杜甫是皇亲国戚/难以直面出身/拔地而起的天才/李白的口碑/齐鲁青未了/常人与异人/隐伏的血性/放纵和克制/自然天成/大舞者/常有双璧/古人重情谊/同性之谊/干谒/天才和时代/气杰旺/大寂寞

第四讲:浪漫和现实

变得锋利/顽皮和自由/两种状态的衔接/才华的来处/不能炫耀和骄傲/致命的吸引/只有浪漫主义/再一次说酒/发现和遮蔽/全都多趣和浪漫/现代学术的标准/大自然的诗篇/杰作与神品/天赋/一片静静的树林/模仿和瓦解/演变和偏移/诗的特质/诗的悲剧性格/矛盾和悖论

第五讲:遭遇网络时代

李杜遭遇网络时代/诗媒体/卓异的个体/不能讳言精神的高贵/对话的能力对文化的敌意/喧哗的传媒/网络不能兼容/阅读和反思/如何消受这一切/近在咫尺/艺术:流脉和归属/一步一步抵达/从一个词汇开始/古人的心情和故事/文字面前的呆子/危险的迁就

第六讲:批评的左右眼

有一部书/书的内外/苛责/门槛与牺牲/万夫莫挡之势/完全不着边际/关于“诗史”/无限的深邃/属于所有人/李杜和屈原的世界/凡尖音必疑之/关于底层和苦难“三吏”“三别”的分与合/读懂这个人/翻译及传统/绝对真理当代的勇气和热情

第七讲:苦境和晚境

思想灿烂的时代/对思想的辖制/阔大浩瀚的世界/众口铄金/疼得远远不够悲剧的根源/国人的价值标准/杜甫的营生/皇帝手谕及其他/自立与自尊/诗人传记/生命日历/诗人的地位/西域诗人/文章骨骼/济南名士多/最后的折腾/形单影只的独身猛人/无物之阵/假设与求证

精彩试读

李白的爱情诗

古代有人攻击李白的诗写得不好,主要的一条理由就是他的诗写喝酒和女人太多了。这样的理由有些牵强了,因为酒与女人不但可以入诗,而且同样会写出好诗。题材对艺术品质有决定力,但不会是全部。今天看李白的诗,尽管写了许多女性,但好像没有多少遣述个人情怀的爱情诗,这和李商隐等人是大不一样的。他写的许多女性诗,大部分是思夫的内容,是写她们的孤独寂寞与哀愁。这样的视角也许常见,但问题是李白总是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什么东西一经他写就完全不同了。

李白的一些女性题材的诗作,并没有脱离中国大诗人屈原开辟的道路,就是将男女的爱情关系比喻为君臣的关系,这中间的艾怨嫉妒和离恨情愁,有了另一种意味。其中的一部分的确是借女人之口,写出了他自己的寂寞和愁苦。对于阴柔的艺术来说,权力有时候真的呈现出强烈的阳刚性质,这在许多类似的诗中都可以看得比较清楚,比如在屈原的《离骚》中就是十分明显的。诗人有极大的幻想和浪漫性格,有改变一切事物的巨大能力,但诗的艺术总的来说还是具有“阴性”的品质,而权力和社会现实却有“阳性”的品质。

这样讲并不是说诗和一切艺术一定要处于软弱的地位、被支配的地位,而是说它们存在方式的区别。艺术也正因为其阴柔的性质,才更加韧忍和绵长,具有了培植生长的强大的母性功能。这一点“阳性”事物反而做不到。有人可能从李白的作品中感受其男性的强悍与力量,感受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豪迈,并且再敏感一些,直接感受其整体基调和色谱:高亢和明亮。但这一切仍然只是一层外部的色彩,其内在的阴柔性质还是占主导地位的。它全部的滋生和成长、蔓延和孕化的过程,是在一个相对阴郁的空间里完成的。没有内向的沉吟,独自徘徊,对世俗强光的回避,就没有这样绵绵不绝的个人倾吐。

李白这样一个到处游走、嗜酒的人,肯定要跟很多歌伎接触。再就是李白这样的一个人物,照理说应该是常常招惹事情的,他有多方面的过往,走的地方多,见的人多,爱美,好奇,浪漫。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陷入情感之中。但他为什么很少从个人视角写出男女爱恋一类的诗,这就成了一个谜团。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只是不多也不够彰显。他的诗中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关于自然风光、山川大地、酒、神仙与心志抒发这一类。女性诗歌数量不少,但给人深刻印象的,并不占多数。

好像杜甫这方面的作品也不多。他们两个都不够“缠绵”。

有人说李白是一个“永结无情游”的人。比如他怀念杜甫的诗不多,而杜甫写他的诗那么多。但是李白却写了那么多怀念道士、友人,还有怀念皇帝女婿的诗。有人说李白到处奔走,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男人,对妻子儿女家庭不能尽责。比如他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一会儿寄养在这里,一会儿寄养在那里。刚刚与家人团聚了,官家或酒肉朋友一招呼,马上又要走。皇帝召见,李白很高兴,孩子拉住他的衣襟不放,他很痛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李白这时候仍然是大喜悦,因为有了发达的前景,并没有多少离开亲生骨肉的哀伤。起码从表面看,李白是这样一个人冲动漂浮的游人。

但李白在文章里经常讲起他的两个孩子,越是到了晚年越是如此。李白有没有别的孩子不知道,能够确定无疑的是有一个女儿叫平阳,一个儿子叫伯禽。经郭沫若先生考证,伯禽的这个“禽”字肯定是误写,他应该叫“伯离”。因为李白委托李阳冰为他的诗集作序的时候,跟对方交代了自己的身世和家庭。他说我的儿子叫“伯离”。也许在书写的时候“离”字加撇,误成了“伯禽”。周公旦的儿子名号“伯禽”,李白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不太可能拾人牙慧。但郭沫若先生也很有意思,他说千百年都叫下来了,都叫“伯禽”,那我们也这样叫吧。

唐诗里好的爱情诗太多了,《诗经》里面也特别多。但是李白和杜甫所写的最重要的诗,脍炙人口、令人不能忘怀、成为经典名句的,好像这方面的不多。李白有一首诗,题目忘记了,好像也是写了男女私情,但不能肯定在写谁、写了哪一段恋情。像李白这种无所顾忌、挥挥洒洒、背着宝剑到处游走的人,总会旁逸斜出一些个人的情感,没有反而是不可理解的。

比较李白和杜甫,前者更应该是一个情圣。爱情对于浪漫主义者是非常重要非常强大的一个推力。它有时候甚至是首先用强大的异性之爱笼罩了主体,然后再转移到植物、动物、朋友,所有的一切方面,产生一些变异,化为一些即时浪漫的思维。所以如果考察所谓的“浪漫主义”作家,无论是小说家还是诗人,他们都有真挚感人的爱恋生活。李煜是皇帝诗人,也是最能爱的一个人。

对于李白这样一个人物,有人恨不能发掘出一大批爱恋诗来。李白的诗现在存世的有一千首左右,如果剔掉存疑的部分,还不足一千首。他的文章留下一些,大家并不特别注意,对这些文章谈得较少,其实这些文章的重要,一点都不亚于诗,同样是他浩瀚艺术宝库中极其珍贵的部分。

古人留下的东西跟今人不一样,有时古人的一行字就相当于今人的一篇文章,它非常内敛和简约。杜甫留下的诗比李白几乎多一倍。有人说这与性格有关,李白挥挥洒洒,走到哪个地方随手一写就扔掉了,或者喝了酒就忘记了,保管积攒的能力较差。杜甫不一样,他规矩,内向,心细,所以会有严谨的文学操作,比如把作品及时装订起来。而且杜甫还说,每一次把诗改完,一定要长吟一遍,听听顺耳不顺耳。李白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所以李白遗失的那一部分诗里是不是有另一些爱情诗,也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认为李白总是写月亮,而月亮下面谈恋爱才是最为相宜的。

李白离开我们一千多年了,留下好多生活的空白让我们去想象。有些事情如果在当时突出,离得遥远了,常常会随着时间放大而不是湮灭。李白在爱情方面没有得到放大。有人说李白除了一生娶的四个女人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但失于考证,只属于某种大胆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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