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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详细内容

“宅兹中国”,语出《何尊铭》。“中国”一词最早见于西周初年的青铜器“何尊”的铭文。这一国宝1963年出土于陕西宝鸡,刻有长达122字的铭文,记载了周成王营建洛邑王城的重要历史事件。全文如下:“唯王初迁宅于成周,复禀武王礼,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诰宗小子…

作者:页数:330分类:历史
出版社:中华书局出版日期:2011.02ISBN: 9787101077643
定价:¥39.00版印次:

一,知名学者最新力作知名学者、文化名人葛兆光教授在撰著学术巨著《中国思想史》后,“蛰伏”十年的思想结晶。本书保持其一贯深邃风格,是深入思考后锻造出的思想结晶。

二,贴近政治文化热点现在的中国在世界眼光下,政治经济文化的许多热门问题凸显,本书从我们习用却模糊的“中国”概念出发,叩问古今中外的不同观点立场,反省民族国家的历史文化形成,必将引起更多学术界和思想界的共鸣,对普通的历史、政治、哲学爱好者也富于启迪。

内容简介

“宅兹中国”,语出《何尊铭》。“中国”一词最早见于西周初年的青铜器“何尊”的铭文。这一国宝1963年出土于陕西宝鸡,刻有长达122字的铭文,记载了周成王营建洛邑王城的重要历史事件。全文如下:“唯王初迁宅于成周,复禀武王礼,福自天,在四月丙戌,王诰宗小子于京室,曰:昔在尔考公氏,克达文王,肆文王受兹因(命),唯武王既克大邑商,则廷告于天,曰:余其宅兹中国,自之牧民。”宅,居住的意思。

“中国”这个名词,是每一个中国人所熟知习用的,但是真正问起这个名词的含义,相信很多人都不容易表述清楚。而随着对“中国”这个名词的思考,便会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谁是东方?何谓“中华”?“中国”意识从什么时候凸显?“汉族”与“中国”有什么关系?如何从历史与现实中界定“中国”?中国会否在亚洲中“消融”……著名学者葛兆光以一个身在“中国”的学人,对这些问题作了深入的思考,寻求如何既恪守中国立场,又超越中国局限,在世界或亚洲的背景中重建有关“中国”的答案。

本书讨论的是学术意义上的历史,并不是政治意义上的现实。从有关“中国”、“亚洲”或者“世界”的认识的历史资料,包括中国和朝鲜、日本的历史资料中出发,把问题放在思想史脉络或学术史语境中去讨论,而不是从来自西方的“理论预设”下去倒着看历史,或者从现实利害的角度做“提供证据”似的历史论证;是从中国的文化认同和历史渊源去追溯“中国”,而不是从“政治”和“策略”是探究根源。

  目  录  

自序

绪说重建关于“中国”的历史论述

——从民族国家中拯救历史,还是在历史中理解民族国家?

引言 “中国”作为问题与作为问题的“中国”

一 从施坚雅到郝若,贝:“区域研究”引出中国同一性质疑

二 从亚洲出发思考:在亚洲中消融的“中国”

三 某些台湾学者的立场:同心圆理论

四 大汗之国:蒙元与大清帝国对“中国”’历史的挑战

五 后现代历史学:从民族国家拯救什么历史?

六 如何在中国历史中理解历史中国?

结语历史、文化与政治:中国研究的三个向度

【附记一】

【附记二】

第一编 在历史中理解中国

第一章 “中国”意识在宋代的凸显

精彩试读

某些台湾学者的立场:同心圆理论

关于台湾历史学的讨论,最麻烦的是政治化问题。我的评论不可能完全摆脱两岸立场的差异,但是,我试图尽量从学术角度讨论而不作政治价值的判断。对于“中国”这个议题,台湾方面某些学者当然一直有相当警惕,他们对于大陆用现在的中国政治领土来界定历史中国,有种种批评,有的批评并非全无道理,如一个叫做吕春盛的学者,对大陆流行的四种关于“中国”的论述,都作了尖锐有力的批评,他说,要界定一个完整意义的“历史上的中国”,恐怕也几近是不可能的事。

避免界定一个包括台湾的“中国”,避免一个包含了台湾史的“中国史论述”,试图超越现代中国政治领土,重新确认台湾的位置,这一思路当然掺入了现时台湾一部分历史学家太多的政治意图。不过,在历史学领域,确实也有人从台湾本土化的愿望出发,借着超越民族国家的区域研究之风气,重新检讨中国史的范围。其中,一些台湾学者提出了“同心圆”的理论,最具代表性的当然是杜正胜先生。在一篇相当具有概括性的论文中,他说,“到1990年代,此(指台湾代表中国)一历史幻像彻底破灭觉醒了,新的历史认识逐渐从中国中心转为台湾主体,长期被边缘化的台湾史研究,已经引起年轻学生的更大的兴趣。我提倡的同心圆史观扭转‘中国主体,台湾附属’的认识方式,也有人深有同感”,他觉得,这是反抗文化霸权,因而试图瓦解传统的“中国”论述,代之以一个以台湾为中心,逐级放大的同心圆作为历史论述的空间单位,即第一圈是本土的乡土史,第二圈是台湾史,第三圈是中国史,第四圈是亚洲史,第五圈一直到世界史。

在杜氏的理论背景中,除了依赖区域史与世界史论述,分别从“小”与“大”两面消解“中国论述”之外,把“中国”这个国家的政治整合与文化认同分开,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支柱。由于杜氏的论述是建立在把“台湾”从“中国”认同中“拯救”出来的基础上,因此他强调,所谓“中国”是在战国晚期逐渐形成的,“此‘中国’与以前具有华夏意味的‘中国’不同,它进一步塑造汉族始出一源的神话,汉文化遂变成一元性的文化,这是呼应统一帝国的新观念,完全扭曲古代社会多元性的本质”,这种依赖于政治力量的整合,使被强行整编到中国的文化,又随着政治力量进入“中国”的周边地区,改造土著,因此,“汉化”这个过程,并不像过去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文明化(华夏化)的过程,而是一个政治统合的历史,在强势力量的压力下,土著只有汉化,因为“汉化是取得社会地位的惟一途径,坚持固有文化者遂被主流价值所鄙视”,因此,按照他的说法,台湾是被迫整编进中国论述中的,要增强台湾的族群认同,当然就要破除中国文化同一性神话,这种所谓同一性,不过是在政治权力的霸权下实现的。

他们觉得,这是祛除台湾文化认同与历史叙述的“混乱”的良方。但是,且不说这种论述的历史依据如何,从历史论述上看,台湾的清晰,带来的是中国的残缺,原来似乎没有问题的中国论述,在这种“离心”的趋向中,也发生了同样的“混乱”。2003年底,在庆祝历史语言研究所成立七十五周年的会上,作为原所长的杜正胜,又发表了一篇相当重要的讲话,其中提到当年在大陆时,傅斯年等人一方面提倡近代性的历史学,即“不该有国情之别,只有精确不精确,可信不可信”的学术,但是一方面又由于内心关怀和外在环境,有很浓烈的“学术民族主义”,这种“学术民族主义精神使史语所扮演另一个爱国者角色”,可是,如今却不同,他在第六节《期待新典范》中提出,“史语所在台湾,客观情境让它跳出‘中国’这个范围的拘限,让它走出与人争胜的‘国’耻悲情”,这个时候,他提倡的是“超越中国的中国史”,是“从台湾看天下的历史视野”。

从台湾看天下,因此台湾是中心,历史论述中,时间如果被王朝所捆绑,那么历史常常就是以政治王朝为经,以皇帝更替为纬的王朝史,空间如果被帝国所限制,那么历史描述常常就会有中心与边缘的层级差异,但是,当这种时间与空间被新的视野和新的分期所替换,那么确实会形成新的论域。1998年,郑钦仁在《当前中国史研究的反思》中引述了日本人尾形勇、岸本美绪《中国史》、矢吹晋《巨大国家中国のゆくへ——国家·社会·经济》、《岩波讲座世界历史(3)——中华形成の东方と世界》以及李济的《中国上古史之重建工作及其问题》、《再论中国上古史的重建问题》等等,重新讨论古代中国的范围,他觉得,还是日本支那史的“中国”范围比较适合,他说,古代中国的精神线,大约应当在长城以内,并批评所有中国学者都用现在的中国政治疆域来处理古代中国问题,什么都说成是中国的,这是民族主义。而廖瑞铭的《远离中国史》,不仅有一个惊世骇俗的题目,而且提出一个“非常政治性的宣告”,觉得过去台湾的中国史有太多的迷思,总是沉湎于四点,一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二是在中国历史中寻求智慧,三是中国历史提供太多词汇来定义现代事物,四是世界二分并立。他说,这里面有太多的政治考虑,“历史是一种诠释的学问,具有理性与感性的双重性,它可以是一种学术、真理,也可以是族群情感的黏合剂”,但是,当他斩钉截铁地要远离中国史的时候,他是否也是落入了以台湾为中心的“太多的迷思”,或者完全变成台湾“族群情感的黏合剂”了呢?

有一个很著名的例子,杜正胜引起极大争议的一个话题,就是重新绘制地图。他设想以台湾为中心,改变过去横向东西纵向南北的地图画法,使它转个九十度,他认为这样一来,台湾就不是“中国”的东南“边陲”,而中国沿海就是以“台湾”为圆心的上方的一个边缘,而琉球以及日本则是台湾右边的边缘,菲律宾等就是台湾左边的边缘。那么,在这样的历史与空间叙述中,“中国”是否就被消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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