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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优秀出版物奖 

谢觉哉先生,“延安五老”之一,是最早参加中国共产党的老一辈革命家。他1905年考取晚清秀才,参加革命前在湖南宁乡老家与夫人何敦秀育有四男三女;1937年9月在甘肃兰州八路军办事处与王定国结为伉俪,育...

类别:文学作者:
出版日期:2015.07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
页数:0ISBN: 9787807680901
定价:¥58.00版印次:
内容简介

谢觉哉先生,“延安五老”之一,是最早参加中国共产党的老一辈革命家。他1905年考取晚清秀才,参加革命前在湖南宁乡老家与夫人何敦秀育有四男三女;1937年9月在甘肃兰州八路军办事处与王定国结为伉俪,育有五男二女,并长年抚养亲友们的十多名子女。 本书为谢飞老师近年潜心整理其父谢觉哉先生的家书选编,涵盖谢觉哉先生从20世纪20年代到20世纪60年代的115封家书。书稿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辑是1920到1960年代,谢觉哉写给宁乡老家夫人何敦秀及子女的书信,文字生动,情感真挚,书信中除了表达对家乡妻子的惦念、对子女的谆谆教导与对乡亲故友的感怀之外,还涉及了当时的历史事件与时代变迁,包括军阀混战、延安生活以及建国后的土改政策等,具有一定的历史参考价值。第二辑是1950至1970年代谢觉哉先生写给王定国夫人及子女的书信,主要内容是夫妻之间的关爱、对子女的教育开导等,体现了老一辈革命家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优良作风。书信中涉及读书、养生、提倡节俭等话题,展现了谢觉哉先生的生活态度以及为人处世的个人原则,为后人树立了榜样。第三辑是1950至1960年代谢觉哉写给家乡干部和友人的书信,通过书信了解家乡的情况与变化,对于当地干部的浮夸风等不良行为多有批评教育。全书百余封书信,纵贯近半个世纪,集亲情、乡情于一体,也从一个家庭的变迁映射出一个时代的动荡与革新。

章节目录

读懂父亲谢 飞I 第一辑 致何敦秀夫人、儿女及家乡亲人 一九二〇至一九四〇年代 致王养吾,自宁乡云山(1919年5月2日)002 致何敦秀,自长沙(1921年4月16日、28日)003 致继母等家人,自长沙(约1922年前后)007 致谢式坤,自长沙(1922年9月18日)009 致谢式坤,自长沙(1924年某日)012 致何秋岩,自上海(1928年12月)015 致何敦秀,自兰州(1937年春)017 致何敦秀,自兰州(1937年8月)019 致何敦秀,自延安(1939年9月8日)021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3年1月26日)025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3年2月16日)029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3年6月13日)031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4年1月2日)033 致又大婆婆,自延安(1944年4月21日)035 致何敦秀等,自延安(1945年4月3日)040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6年1月27日)044 致何敦秀,自延安(1946年2月8日)046 致谢放,自山西后甘泉(1948年2月6日)048 致谢放、吴爱春,自河北西柏坡(1948年5月3日)051 致谢子谷,自北京(1949年某日)053 致谢子谷、谢廉伯,自北京(1949年9月7日)055 致谢廉伯、谢子谷,自北京(1949年10月4日)058 一九五〇至一九六〇年代 致谢子谷、谢廉伯,自北京(1950年1月21日)063 致何敦秀夫人及儿女,自北京(1950年8月15日)066 致谢廉伯、谢子谷,自北京(1950年10月4日)069 致谢放,自北京(1950年12月23日)070 致谢谦芳等,自北京(1951年1月27日)072 致谢放、谢子谷,自北京(1951年2月11日)076 致谢廉伯等,自北京(1951年5月25日)079 致何敦秀,自北京(1951年9月7日)082 致谢子谷、谢冰茹,自北京(1952年1月1日)088 致吴岂凡,自北京(1952年1月16日)091 致吴岂凡,自北京(1952年3月28日)093 致何关淑等,自北京(1952年6月26日)095 致谢谦芳,自北京(1952年10月1日)098 致谢廉伯、谢鲁宜,自北京(1952年10月30日)101 致谢放,自北京(1952年12月23日)103 致谢子谷,自北京(1953年7月9日)104 致谢金圃,自北京(1953年8月7日)106 致谢廉伯、谢子谷,自北京(1953年10月6日)109 致谢子谷、谢廉伯,自北京(1954年4月16日)111 致谢冰茹,自北京(1954年6月11日)112 致吴岂凡、谢寄祥,自北京(1954年9月12日)114 致吴岂凡、谢寄祥,自北京(1955年3月2日)116 致谢廉伯,自北京(1955年4月21日)118 致谢子谷,自北京(1955年6月22日)122 致谢子谷,自北京(1955年10月16日)124 致谢廉伯,自北京(1955年11月10日)126 致吴岂凡,自北京(1955年12月14日)129 致谢凡宣、谢典衡,自北京(1956年某日)132 致吴岂凡,自北京(1956年10月16日)134 致吴岂凡,自北京(1956年11月26日)136 致潘云冰,自北京(1957年5月17日)138 致姜一,自北京(1957年5月21日)141 致谢廉伯等,自北京(1957年7月8日)143 致谢笠仲,自北京(1958年2月4日)150 致谢子谷,自北京(1958年12月15日)152 致谢群英等,自北京(1960年3月29日)154 致谢廉伯、谢子谷,自北京(1961年1月20日)159 致吴岂凡,自北京(1961年5月23日)163 致谢寄祥,自北京(1961年7月1日)165 致谢子谷,自北京(1962年4月26日)168 致谢子谷,自北京(1962年5月15日)170 致谢金圃,自北京(1963年5月23日)171 第二辑 致王定国夫人及儿女 一九五〇至一九七〇年代 致张曙时等,自北京(1952年12月23日)177 致王定国,自西安(于1956年6月18日来信上的批 改)181 致孩子们,自北京(1957年1月30日)185 致王定国,自长沙(1957年3月22日)187 致王定国,自杭州(1957年4月5日)191 致谢飘,自北京(1958年10月6日)193 致王定国,自庐山(1959年3月10日)196 致王桂芳,自杭州(1959年3月27日)199 致王定国,自北京(1959年7月29日)201 致儿女,自广州(1960年1月前后)203 致谢飘,自北京(1960年9月26日)205 致王定国,自福州(1961年2月10日)207 致儿女,自福建(1961年2月28日)210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3月19日)214 致儿女,自北京(1961年4月2日)217 致谢飘、谢瑗,自北京(1961年4月12日)221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4月25日)223 致谢飘、谢瑗,自北京(1961年5月7日)228 致谢瑗,自北京(1961年7月11日)231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7月17日)234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9月27日)236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10月14日)238 致儿女,自北京(1961年10月28日)241 致儿女,自北京(1961年11月11日)243 致谢飘,自北京(1961年12月19日)246 致儿女,自广州(1962年1月4日)249 致儿女,自北京(1962年3月8日)251 致谢飘,自北京(1962年5月16日)255 致谢飘,自北京(1962年9月9日)258 致王定国,自北京(1963年1月24日)260 致儿女,自北京(1963年5月26日)262 致王定国,自北京(1963年9月20日)267 致谢瑗,自北京(1965年5月10日)270 第三辑 致家乡干部及友人 一九五〇至一九六〇年代 致张润清,自北京(1954年某日)274 致尹泽南等,自北京(1956年7月17日)277 致张润清等,自北京(1957年1月10日)279 致李淑一,自北京(1957年4月某日)283 致陶承,自北京(1957年5月19日)286 致李学良,自北京(1957年5月24日)288 致姜国仁,自北京(1957年5月24日)291 致李学良、张润清,自北京(1957年7月17日)293 致姜石梅,自北京(1957年8月8日)294 致云山师范及附小全体老师同学,自北京(1959年7月)297 致汤菊中、严岳乔,自北京(1959年某日)299 致张润清,自北京(1960年2月16日)301 致张润清,自北京(1960年3月24日)303 致李学良,自北京(1960年10月10日)306 致李学良、张润清,自北京(1961年7月8日)308 致谢岳云,自北京(1961年9月8日)310 致张润清,自北京(1961年9月20日)313 致谢岳云,自北京(1963年5月前后)317 附录 一 自传谢觉哉321 二 六十自讼谢觉哉331

精彩片段

致何敦秀,自延安(1939 年9 月8 日) 敦秀: 初来信:“今年十月祖母六十正寿,望祖父回家。”回家,暂时不可能;寿文呢,应该写一首。 四十一年前的秋天,我和你结婚了,那天,不记得谁在房里唱 “送子”,我的外公拉我进去,说是什么“大事”。现在我俩的孙男女都已十多岁了,你看时间过得多么快! 四十一年当中,我在外的日子占多半,特别是最近十几年,天南地北,热海冰山,一个信没有也不能有。最近可以通信了,但回家的机会,还得等待。如果是平凡女子的话,不免会悔不该嫁个读书郎,更悔不该嫁个革命者。 你是个不平凡的女子,记得那年fow xo队闹到家里,谁都跑了;你都独自一个和他讲理,气盛理直,把那些要放火烧房子的丘八骇住了。又自我出亡在外,反革命找我家里出气,通缉呀,没收呀,你一个妇人要应付这些横逆,听说你一点不惊惶,处置得还好。有朋友来信,说你有丈夫气,其实,平凡的男子不一定比得你上,假如你不是生在这样的社会,读了书,不包脚,那你的本事,会比我强! 家庭生活儿女婚嫁的事,我从来没有管过,现在更来不及管。这付繁重的担子,压在你的肩上,已把你压老了罢!我呢,连物质上给你的帮助,都很少很少,这是对不起你的事! 可惜得很,我虽然敬爱你,却不能喊你做同志,因为社会制度的原因,使得我俩的精神隔离开了,因而也把我俩的形体隔离开了。 再过一十九年即是我俩结婚的六十周年纪念,老话叫“重谐花烛”,要重新拜堂行礼。那时候,也许不要到那时候,革命已经成功,国安家泰,我能够告老还乡,重温夫妻旧梦。等着罢,这不是空想,而是可能达到的。 前信教你从满六十岁那天起,不要再“斩猪草”、“提猪食”了,少管些事,安静过日子,心里放宽广些,吃得好一点,包你活得更长久。 我近来身体很好,裤带子松了三四寸,每天读书做事,可以上十点钟。请你不要挂念! 一九三九年九月八日,你的丈夫在一万里外于日本强盗飞机猛炸之下写成,隔你的生日尚有三个月。 焕南 于延安 致谢子谷、谢廉伯,自北京(1950 年1 月21 日) 子谷、廉伯: 儿子要看父亲,父亲也想看看儿子,是人情之常。 刻下你们很穷,北方是荒年,饿死人;你们筹措路费不易,到这里,我又替你们搞吃的住的,也是件麻烦事。如你们还没起身,可以等我一下,等到今年秋收后,估计那时候光景会好一些。到那时来看我,是一样的。打听便车是没有的。因为任何人坐车,都要买票。 你们会说我这个官是“焦官”。是的,“官”而不“焦”,天下大乱;“官”而“焦”了,转乱为安。有诗一首: 你们说我做大官, 我官好比周老官(奇才大老官); 起得早来眠得晚, 能多做事即心安。 问你母亲好。 父 字 一月二十一 致孩子们,自北京(1957 年1 月30 日) 亲爱的孩子们: 我想对你们说几句话。 你们应该很好地爱护书本、图画、报纸和杂志。假如谁不爱护,就要批评他,帮助他改正。不管是小人书、教科书,还是课外看的书,看的时候不许把书面、画面弄皱;不可进了中学就丢了小学的书,进了高年级就丢了低年级的书。 下面来给你们讲点故事: 宋朝的大学问家司马光——就是那个打破缸救出来落水小孩的人,他接力的书很多,不管看过多少次,书还像新的一样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上。 另外,还有一个“徒读父书”的故事,讲战国时代的赵括读了父亲的书,不知道用。但从“读父书”三个字上,我们知道父亲的书儿子读,儿子的书读后孙子读,他们是如何爱护书啊!我小时候读的书,很多是我父亲—你们的祖父读过的。我没有把它们弄坏,到现在我还想念那些书,一九五四年谢放回去,说书都找不全了,我听了很难过。 我在列列这样大的时候,把书乱七八糟地塞在屉子里,被你们的祖父看见了,把我骂了一顿,并亲手给我整理。从此以后,我把读过的书,放在一定的地方,书坏了就补。 在延安,我对书报是很注意的。几年的《新中华报》、《解放日报》没有失掉一张(退出延安时埋在真武洞,被胡军挖出损失了)。到北京后,我没有功夫亲自管理书了,这个工作,现在需要你们来做。 望你们注意并学会做! 你们的爸爸 觉哉 一九五七年一月三十日 致儿女,自福建(1961年2 月28 日) 定定、飘飘、瑗瑗、云云、列列、七七、亚霞、培新、莉莉、星明: 名字一大堆,心也是一堆,我总的回你们几句话。 没有列列和亚霞的信,应该补起来。不是凑多,而是应该写。 定定,桂芳,飞飞信说这一向“妈妈够累了”,能认识这一点是进步,但应更进一步,怎样使你妈妈不这样累? 你妈妈累的事,很多你们都能帮助做或代替做,不要等人叫你做才做。而是人不要你做也争着做,这样做才有趣味,才能学到知识。我几岁的时候,见你祖母蒸饭、切菜、炒菜、洗衣,总要去动手,有时你祖母要我们走开,我还是站在旁边,等到她一歇手,我又动手了。我知一点做饭菜的知识是那时学的。只是洗衣只知踩,不会搓,那时候没有肥皂,洗衣是相当费力的。十几岁的时候就帮助你祖父写账、算数、数钱(那时用的穿眼钱要个个数)等等,我的珠算是那时学的,打珠算能眼睛不看也不会大错。我没做过庄稼,但也知道一点,是小时候跟农民在一起学的。 你们可以替妈妈做些事,有些要问妈妈,教示你们怎样做才去做,有些不要问就自动去做:如打扫房屋,洗衣服,帮助做饭菜,春天到了,还要种菜等。做些针线活——尤其是女孩子。还有大孩子照顾小孩子,替小的孩子收拾衣服,书籍,洗洗等。还有收拾书报等,我曾经写一张字贴在柜子上,不知你们还记得不? 这样,你妈妈不就会不大累了吗?对你们自己也有好处。 定定、飘飘、桂芳、飞飞都想争取入党,使我听了高兴。入党不止是组织上批准你入党,而是要你自己总想行动像个具有共产主义品质的人。你们已读过不少关于共产党典型事迹的书籍或戏剧,你们自己可检查一下,如果有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不无私的帮助人,团结人,学习、劳动、工作上有缺点,不能艰苦朴素……等,就要下决心改正,因为这是和共产党员不相容的。望你们依照你们自己定的志愿好好去做。 你父母听到你们进步的消息,心中就愉快了,我也能多活几年,你妈妈也会不觉得累了。 培新、七七、亚霞、星明、莉莉等年龄还小,但一天天在长大,也要一天天进步。 莉莉叫我爸爸,恐怕是个老爸爸,难以抚育你这个小女儿,哈哈。 到福建休息了一个月,明天将要离此,不要好久就会回来。 此信定定等看后可转寄飘飘,定定给桂芳1信可抄记或摘抄一些给他。 父 二月二十八日 致儿女1,自北京(1962 年3 月8 日) 致子女: 一、看过去,看别人。 从搬家谈起,我不反对搬家。如果必要,房子要修理或让给别人住。我们可以搬到比这还好或比这不好的地方去。 有一个观点必须改正:这个房子是很好的,不要因有点点子毛病,就叫嚷起来。应该知道:不论吃的、住的、穿的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我们要看过去,看别人。 年纪大的孩子,你们住过延安的房子(定定、飘飘),住过乡里老家的房子(瑗),到北京住过大四眼井的房子,内务部的房子,虽然都不坏,但哪里比得上现在住的房子。论吃与穿也要看过去。我家是地主,我又是有职业的人,我到北京才穿上绸内衣,还是人家送的,手表我以前没有,现在你们穿绸内衣了,戴手表了,七七没有表,可能也会要了。皮鞋,我记得一九三七年去兰州搞统战工作,公家给我买了一双皮鞋,到北京为了接待外宾才买第二双皮鞋。那时我快七十岁了。你们小小年纪就穿皮鞋,且已穿过不止一双。我国出牛皮并不多,皮鞋供应怎能不紧张。 我们的吃,尚不大好,但已比过去好。我的老家是地主,吃得饱但并不那么吃得好。至于你妈妈的老家,靠替人家推磨,靠做小生意,靠捡人家红薯,土里遗下的小红薯,有一顿,没一顿。你舅舅不是因没饭吃,小时候就跑到军队当勤务吗?你妈妈也不是因为穷才参加革命吗?那样的生活,你们是难以想象的。你妈妈要经常对你们谈谈。总之,看过去,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是我们预想不到的了。 说到看别人,你们应知道现在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吃不饱穿不暖,没有房子住。北京的生活,你们是看到了的:有的人一家子住在一间房屋里,农村的老百姓有的一年吃不到油,北京市居民也只分到四两油。鸡蛋、肉是很难买到。你们舅舅那个院子里就是这样。 我们是共产党人,你们是共产党的子女。共产党是人民的勤务员,要帮助广大人民能过好日子,要工作在先享受在后,当广大人民还十分困难的时候,我们过着这样的生活,应该感到不安,而绝不应该感到不足。 我在某招待所的房子里写的诗,有:“愿速化为千广厦,九州男妇尽欢颜。”因为住在那样好的房子里,不能不想起许多人民住的破烂,甚至还没有房子。“广厦”“欢颜”字眼,是杜诗上的,杜甫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思念的“天下寒士”,我们思念的是“九州男妇”,有范围的不同而已。 还有这样的两句唐诗:“身多疾病思田里,邑有流亡愧俸钱”。有点像我的现在:老了,身体不健康,应该退休还乡了(上句)。现在人们还有不能安生的,我们每月却领高的工资。这都是人们身上来的,因而不能不有点惭愧。 你们妈妈给我作新衣服,搞吃的,总说:“你快八十岁了,还不穿点吃点?”我说:“我们吃穿已很好了,再好就要过分了。”意思是指此。 你们好些是大人了,应该懂得道理:一、看看自己,看看广大人民,作个比较。二、人民培养了你们,你们将来怎样报答人民,即学习好本事,能做个好的人民勤务员。 享受要与过去比,与广大人民比,不要把将希望的事在现在少数的人实现;不能超过群众或超过太多。如超过或超过多了就要自己警惕。 二、要自己动手。 从买车票谈起,瑗儿的车票买重了,要退。原因是自己没亲自去买,为什么不去呢?是我有警卫员害了你们,害得你们车站的门向东向西,买票的排队情况,都不知道。 凡自己能做的事,都要自己动手。扫地,洗衣服、煮饭、炒菜、院子里挖土种菜、都要做,做惯了,就闲不住,身体也会强壮。你外婆是劳动人民,七十岁了,一早起床就找些事做,身体也很好。 我老了,在这方面不能亲自做你们榜样,但能做的我还是做。 三、对人宽,对己刻。 把难做的事给自己,易做的事给人家。要照顾别人困难,宁肯自己省些。讲个故事:长征时有个时期,我和徐老不在一队,那个时候吃的困难。徐老遇着我,把他带的吃的东西,全部给了我(一共也不过二三斤)。要他留一点,他不肯,理由是他那个单位弄吃的还容易点(其实也并不容易)。徐老满六十时,我送他的诗:“是谁都束腹,赠我竟倾囊。”是指此事。很值得你们学习。 四、爱惜东西。 写毛笔要爱护毛笔。写完把笔洗洗,插入笔帽。要爱护书籍,看完要放回原处。要爱惜自己的衣服、鞋子、被褥、用品等,要知道“来之不易”。这些我以前说过,现在不多说了。今日讲的就是这些。 父 一九六二年三月八日 致李淑一,自北京(1957 年4 月某日) 淑一同志: 来书诵悉,直荀同志牺牲的地点是沔阳或监利;牺牲时间是一九三二年的九月。当时他是湘鄂西省苏维埃的财政部长。 那是最艰苦的年月,战争紧张,给养困难。没有菜吃,直荀同志用一小罐泡了点菜,那天我去看他,想顺便吃点泡菜,部里人说:“他出发了。” 财政部长下乡筹粮食是常事,我们的地区很有限,出发不会太远,因此我没问他出发到什么地方。 省苏驻地在搬迁,所谓搬迁,是包袱、锅盖碗盞粮食,小划子半点钟内连老百姓一起可以全部走完。不久知道直荀同志牺牲了。时我已被逼藏进茭草湖(茭草湖不是地名,是长了一二丈多深的茭草,我们日里把小船藏在茭草里,夜里出来活动。)无从知道详细。和直荀同志牺牲时在一起的人现已找不到一个,因而也无从追问。 估计直荀同志是在战斗中死去的,因为那里有队伍在抵抗。洪湖的战斗队伍虽然失败了,没有过一个束手就缚或投降的。 我和直荀同志相处过一段时期,熟悉他的品质,他是个“临难不苟免”的人。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胡虏平了,良人不还,然而良人的不朽业绩永远记在史册上,记在人民的心上,更望你善自宽慰。 敬礼! 谢觉哉 四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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