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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详细内容

                                                  演员,他们几乎每天都行走在路上,住着不同的酒店,听着不同的方言, 他们通常有着强烈的想象力和表达力,讲出来的故事,有趣味有节奏有悬念有包袱, 也许早就脱离了故事的原貌,可是没关系,好玩就可以。 它们像聊...

                                                  类别:文学作者:
                                                  出版日期:2013.10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页数:298ISBN: 9787020098309
                                                  定价:¥39.00版印次: 1
                                                  内容简介

                                                  演员,他们几乎每天都行走在路上,住着不同的酒店,听着不同的方言,

                                                  他们通常有着强烈的想象力和表达力,讲出来的故事,有趣味有节奏有悬念有包袱,

                                                  也许早就脱离了故事的原貌,可是没关系,好玩就可以。

                                                  它们像聊斋一样,被演员越传越远,

                                                  只是可惜,没有人来记录,

                                                  我喜欢听别人讲的故事,更希望它们得以保存。

                                                  因为这本书,我养成了搜集素材强迫症。

                                                  ——张译

                                                  本书是演员张译历时四年完成,全书17万字,分为:坏脑子的橡皮擦、我见过的躯壳、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演员能事录、猫某某五个章节,随书附赠别册。张译的记叙性情生动,犀利有趣,看似稀松平常的人和事儿,到他笔下每一桩都有情有趣有料,个体的成长经历让读者忍不住对号入座,三十怀旧的话题有唏嘘更添俏皮,北漂演艺经历辛酸寂寥,却段子丛生喜感遍地。在张译嬉笑怒骂诗情画意没心没肺的故事中散发的是丰沛的正能量。

                                                  精彩片段

                                                  张译的段子先热热身:  坏脑子呀,脑子真坏。但是这些都还不算最坏。

                                                  海清:你属什么?

                                                  我:我属马。

                                                  海清:你是哪一年生的?

                                                  我:1978年。

                                                  海清:1978年,哪一天?

                                                  我:2月17日。

                                                  海清:哦,2月17日生的,那你是属什么的?

                                                  我:我属马。

                                                  海清:属马?哦……那你是哪一年生的?

                                                  签名照

                                                  鸽子敲门:“张译叔叔,我同学特别喜欢你,你给她签个名吧。”

                                                  我看了看我这几张照片:“凭什么?”

                                                  鸽子低着头:“就是,她瞎了眼了,怎么就喜欢你了呢……”

                                                  二十分钟后,鸽子如愿拿走了三张签名照,只是脸上被记号笔画了三幅画,那是我的作品:万马奔腾、万水千山、万花丛中。

                                                  鸽子万念俱灰的找到导演孔笙,那是她爸。她爸哭笑不得,只得出主意:“唔……这种笔不容易洗掉,用钢丝抹布吧。”

                                                  明星都爱戴墨镜

                                                  陪我妈买家具。

                                                  第一天,我戴墨镜,被人认出来了。

                                                  第二天,我戴口罩,被人认出来了。

                                                  第三天,我戴口罩加墨镜,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第四天,我什么都没戴,没人认出我。

                                                  甲、乙只用微信聊天,几乎不打电话。

                                                  这一天,乙有急事,致电给甲。

                                                  甲擎着电话,听完了乙的话,挂了。

                                                  茶馆服务生拍拍我:“您给我签个名吧。”

                                                  欣然接受,正要落笔。

                                                  服务生:“我特别喜欢你的戏,李晨老师。”

                                                  我张了张嘴:“我不是李晨。”

                                                  服务生笑了:“别谦虚了,早就认出您了,帮我签一个吧,求您了。”

                                                  我于是签了三个字——张国强。

                                                  B:你喜不喜欢K剧?

                                                  我:不喜欢。

                                                  B:为什么。

                                                  我:好多桥段都是抄的。

                                                  B沉吟片刻:K剧是我写的。

                                                  我当时就碎了。

                                                  经纪人问我:你看明天你是坐我的车,还是公司的车?

                                                  我:公司的吧。

                                                  经纪人:公司车被约满了,咱们排不到。

                                                  我:……那就你的吧。

                                                  经纪人:我的车明天限号。

                                                  再再出门倒垃圾,随手关了门,可惜他没带钥匙,只好找来小马。

                                                  小马动手能力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门撬开了。小马说:“再再老师,下回可得注意了,我这是没敢用蛮劲儿撬,要不您这门锁就坏了。”

                                                  再再不住地点头:“好嘞,你看我这个脑子呀,我刚才就是出来倒个垃圾,你看,我就这样……”他伸手抓住了门把手给小马演示,“就这么轻轻一带,门就锁上了……”

                                                  门真的又锁上了。

                                                  小马叹了口气:“我还是用蛮劲儿吧。”

                                                  我爹

                                                  我爹自打我出生就玩命挖掘我的优长。

                                                  我刚出世四个年头之后,估计他嫌我又瘦又小,开始带我打羽毛球,一打打了八年。

                                                  打到我们可以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边走边传球,从家门口一直传到松花江畔再传回来,而球不落地。打到他喊“肚子”,我就必须把球打到他肚子上,他喊“鼻子”,球就得上他鼻子。打到我完全可以不看球,只看他挥拍的方向、用声音判断他的力度就能接到。打到我感觉自己像一部机器而非人类,不堪忍受奋起反抗,终于终止了这项运动。

                                                  我很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本分的家庭,父母教会了我善良,赋予了我平静。他们知识分子的浪漫情怀也影响了我;读过私塾的外公更是加剧了我性格上的古旧色彩;还有姐姐,她自小的爱唱爱跳没有在自己身上发挥,却毫不吝惜地赠送给了我……可是,我是害羞的,从小脸皮儿薄。

                                                  很不巧,我爸是音乐老师出身,更不巧的是,他对学生有耐心,对子女,他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嗓子好,我爹翻出他做音乐老师时用过的教材,让我学唱不同民族风格的代表作品。一到春节聚会,他就逼我当众唱歌。问题是我害怕表演,干唱的话,腿抖;有麦克风唱,手抖;还没唱呢,只一想,就心慌意乱,手心出汗,并且冰凉,生不如死。

                                                  我躲,换来的就是父亲责备的眼神和亲友长辈们说我是“拿一把”的认定。我要是不躲,大家很快就能听见我们爷俩的相互指责声。什么叫做年关难过。

                                                  后来,长辈们给我起了一个外号,酸脸猴子。这个耻辱的外号维系了我整个的童年。

                                                  作为父亲,他愿我好,可他在这方面逼得我无路可退,每每父子较劲之后,他总会伤心地正告我:如果将来去扫街,一定别扫我们家门前的这一条。

                                                  北国的学校,滑冰是考试科目,这很恐怖,我不会滑冰,因为我怕摔。这事让我爸知道了。

                                                  他莫名亢奋,找了双冰鞋,拽着我跑到了学校的冰场上。我哆哆嗦嗦穿上了冰凉梆硬的冰鞋,内心充满了对这种运动的诅咒,好好的一双脚,非要挤成两把刀,在光不出溜的冰面上滑来滑去……若干年后,我听说南方同龄人的体育课有游泳,甚至还有跳伞这样的项目时,羡慕得要命。

                                                  可是眼前,我要滑冰。

                                                  根本站不住,连摔了好几个跟头,疼得我龇牙咧嘴。我爸一开始还算耐心,后来他就看不下去了:“咱俩商量一下,从现在开始,你摔一个跟头,我踢你一脚,就这么定了。”

                                                  他话音没落我就又摔了,于是,一脚。

                                                  远处有小孩子在玩,边玩边看我们这边。所以挨踢,面子上也是很难受的,我只好尽可能地乍着膀子在冰上挪,那姿势像极了鹅。

                                                  我不会做饭。如果把煮方便面以及煮速冻饺子也归纳为做饭,那我倒堪称厨艺精湛。

                                                  我爹曾经担心他儿子未来的生计,决定教我做饭,走到哪里总不至于饿死,我对于这门技术惶恐至极。当时,老人家身强力壮,拎着他儿子干巴鸡一样的臂膀往厨房里塞。我把四肢张开了,死死撑住门框,嚎叫着宁死不从。

                                                  就这样,那一晚,我爹在后面推搡,我声嘶力竭地反抗,娘在一旁哀叹,姐在厨房求情。

                                                  搬家,我娘扔掉了一台老风琴,我爹心疼,悄悄拆下键盘。我进了哈尔滨话剧院,听说当演员要全面发展,老人家让我学习弹钢琴。可是我学的是话剧,他笑了:“艺多不压身。”然后把风琴键盘搬出来让我练习指法。我像一个聋哑患儿仍旧抱着对音乐的执着,每天无声地练,我爹看着高兴,便咬牙买了一台真正的钢琴。至今,这架钢琴落户我家十几个年头了,基本上到目前为止,我爹始终是它孤独的演奏者。

                                                  当兵以后,战友话剧团的领导们喜欢让我写各种汇报文案,并想在此方向上重点予以培养。可惜我不喜欢,百般逃避。我那消息灵通的爹呀,却大老远寄来两本书《实用公文》和《公文写作技巧》,恨得我只想把书烧成灰,用奇骚无比的兔子尿搅和成墨汁泼到我讨厌的人的嘴里。

                                                  我一直没有转正,别人给他出主意,你儿子还不转正,是因为你没有送礼。于是我爸一咬牙一跺脚,买了一台商务通,那对我们家来说是很贵很贵的东西。商务通买到了,但是怎么把这个礼给送出去,他思索了很久:如果要送礼,关系就要好,如果关系不铁,这个礼是送不去出的。于是他带着商务通来到了首长办公室,当时办公室有很多人,我爸径直走到首长面前,把商务通拍在了首长的桌上,以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口吻对我们首长说:这个给你,你敢要吗?首长和其他人都傻在了那里。

                                                  他是知识分子出身,却莫名其妙喜欢上了五金。至今,走在路上他还是能捡回钉子、螺丝和冻硬了的橡胶管,然后就堆在家里。他出门永远用矿泉水瓶盛水,我告诉他这样致癌,还给他买了保温水瓶,他也舍不得换。我妈说他天生就是收破烂的。

                                                  我爸年轻时就是热心肠,自家的活计还没完,就跑去帮别人家里做沙发、铲煤、修灶台。六十多岁的时候,还是闲不住,帮人守夜。我那时已经被一些人知晓,是自以为的明星,觉得脸面实在过不去,就找他回去。那房子里没有暖气,滴水成冰的天气,我爸只有一套棉被。我说:咱家不缺钱了。他说:你不懂。他执意的事情很难改变,我只好由他。结果没几天,他爬梯子帮人修灯,摔断了腿。

                                                  他过了一段需要拐杖的日子。过马路的时候,他走得慢,就有司机踩了刹车,还没人冲我爸鸣笛呢,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抬起手杖指着人家汽车。

                                                  我还是不懂他,但是我隐隐感到,我爸老了。他的头发忽的就白了,身上的锐气都不在了,他常常就那么堆在椅子上绵绵地笑,好像谁都可以来打他,他不怕疼的,或者疼了也没有办法。妈妈也是,因为老了,眼睛变小了,一口的假牙。一旦摘了,嘴就塌陷了。是我接受不了的老相。怎么你们就老了,我怎么不知道呀?

                                                  父子之间关系的变化很微妙:顶小的时候崇拜父亲,青春期厌烦父亲,年轻的时候瞧不起父亲,等自己老了以后就会发现,原来身上竟有那么多东西和他一样,甚至远远不及他。

                                                  我爹很倔,我也倔。

                                                  我爹好絮叨,我也挺啰嗦。

                                                  我爹抓不住重点,我比他更茫然。

                                                  我爹能把家里搞得很乱,我不但能让家里乱,还能让别人陪着我一起乱。

                                                  我爹在我所谓的成名之后,总是逢人便夸我,我告诉他不要这样,做人要低调。我爹很委屈,不跟人说了,就准备了很多我的照片,要我签名,要拿去送给别人。这当然也被我拒绝了。有一年我回家,发现了一大堆我的签名照,我打死也想不起到底什么时候签的,问了我娘才知道,是爹模仿了我的笔迹,签上去的。

                                                  我爹爱显摆他的儿子,这一点我跟我爹倒是很像,我也爱显摆他的儿子。

                                                  忽然很想我爹,还有娘,想到难受。不知道我的孩子哪年会出现,苍天,这个东西小时候肯定也会像我恨爹那样的我,但愿那时候我做的能比上我爹娘的一半

                                                  10:14

                                                  有那么一段1980年代的时光,每天上午的10:14,中央电视台都会播出动画片。也正巧在那段日子,我每天下午才上学。上午我本该做作业,实际上却是我的动画时间。1014,这个闪耀着光芒的数字,这个让我激动的时刻,曾经照亮了多少人的少年时光,又开启了多少扇温暖的想象的大门。

                                                  然而1014也是福祸相依的代码。假如动画片是蝉,我是螳螂,我爸就是黄雀。他极度痛恨我写作业的时候看电视,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知识分子的家庭总得有张书桌,那时候流行“一头沉”,我家就有一台。它紧挨着窗户,“沉”的一半搁着电视机,另一半就是我的学习区。我、电视机和窗户,三点一线。

                                                  早上,大人上班前,我就开始装模作样趴在桌上做功课,默默地期待着1014的到来。桌上有一块卡西欧的电子表,我的眼睛没事就瞟它一眼,只要看见1014的数字就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然后掀开电视机布,打开电视,与神仙鬼怪和尚老道小动物们一起做一个痴痴的梦。

                                                  爸爸那几年在太阳岛上班,来回坐船都要半个小时,我至今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说回家就回家的。动画片好像咒语,他就像神灯里的怪物,只要前者一出现,他瞬间就会掏出钥匙把门打开,抓到我的现行。我甚至开始怀疑,他早上根本就没有上班,而是一直在门口蹲守。为此,我曾在节目开演之前,特意出门,把整条街都扫视一遍。

                                                  即便如此,他还是会从天而降。我必须熟记电视机布铺陈的角度,或者干脆在看电视的时候,左手扯着那块红绒布的一角,右手轻轻搭在开关上,一听开门的声音,迅速关电视、放下红绒布、坐回到椅子上、安静地写字。

                                                  可是他有办法。头一天晚上,他会把频道设定好,第二天突击检查的时候,如果遇上我嘴硬,就直接打开电视,只要发现不是他设定的频道,家法伺候。

                                                  人都是在斗争中不断成长的,他的这个办法很快就被我攻克了。有天,我正眼泪儿巴叉地陶醉在哪吒自刎的悲情中,房间突然狠狠地暗了一下。当时东北的平房为了暖和,都是半地下的,窗户很靠上,房间突然暗了,说明外面有人,而且很近。我一哆嗦,电视机布掉在了地上,我看见窗外,爸爸正高高在上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挨打并不是最难熬的,挨打之前才是真正地恐怖,在凶神恶煞从窗外走进房间,准备动手之前,我紧张得快要死了。我浑身颤抖,手臂发麻,心跳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这一刻,我只想大喊一声:“父王,孩儿现在就将这身骨肉都还给你!”

                                                  是否每一个父亲都是神探,是否每一对父子都要斗法?我是记吃不记打的代表,在挑战制度不断斗争的道路上,我从未妥协气馁。抓到了算我倒霉,抓不到我就占了便宜。我要对付的还有电视机的温度。

                                                  那时的电视机又大又蠢,只要打开超过十分钟,屁股后面的盖子上就有了温度,同时还会有一股静电的味道。

                                                  1014开始播放的动画片,在10点半会结束,所以,电视机后盖一定是热的。只要我爸回家,往后盖上一摸,我基本上就准备挨揍吧。但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在抽屉里藏了把扇子,边看边扇。一个动画片下来,手脖子酸疼,但是基本可以保全性命。后来生活条件好了,有了冰箱,我还用毛巾包上冰块放在后盖上,不用扇子,效果更好了。

                                                  那个年代,对于普通人家来讲,电视还是新鲜玩意儿,对我而言,更是惟一的动画片输出的法器。

                                                  人很奇怪,诸如“书非借不能读也”的道理随处可见,慢慢长大了,再没有爸爸的严管了,电视机就戳在眼前,我却经常几个月不会碰它一下。

                                                  如今,朋友间只要聊起1014,聊起小时候共同看过的动画片,话题便没完没了。人们罗列着、相互补充着、争先背诵着那些经典人物的台词……当然,也会有人与我一样,一说到1014,喜悦间会瞬时注入丝丝的久违的心悸。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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